对话贵州四兄妹母亲-我对不起他们
日期:6月9日
在贵州省毕节市七星关区田坎乡,一起令人痛心的悲剧震惊了全国。四个留守儿童在家中不幸离世。这起事件让我们深刻关注留守儿童的生活现状。
6月11日,记者探访了这四个孩子居住的三层小楼,一个房间堆满了玉米。我们与这四个孩子的母亲任希芬进行了面对面的对话。
任希芬坐在宾馆的床边,额前的刘海散乱,脸上表情凝重,眼圈红肿。在四个孩子离世三天后,她从广东揭阳打工地赶回了贵州毕节老家。
任希芬的声音哽咽:“我没尽到责任。”她深深自责,如果自己能好好开导孩子们,或许这起悲剧就不会发生。她心痛地说:“我想和他们一起走了算了,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,我没有尽到自己的责任。”
事发后,任希芬的一个老乡在网上看到了这起消息,她确认这是自己家的事情,因为死亡名单中有一个孩子的名字和她的大儿子相同。她立刻开始乘坐大巴往家赶,在广西的时候被工作人员接回。
任希芬说,自从2014年3月以来,她就再也没有见过这四个孩子了。那一次,她只在家里住了一天就离开了,没有让孩子们知道。“我不敢让孩子看见我。”她说自己当时并不放心孩子们,离开后就通过丈夫张方其和孩子们联系。但是今年4月左右,张方其的电话无法接通,她始终联系不上孩子们。
任希芬透露,自己离开家的主要原因是遭受丈夫张方其的家暴。“我被打后,在医院住了三天。”她说,“因为害怕再次被打,我就悄悄离开了医院。”她对记者说,大儿子是她一手带大的,虽然有时不懂事,但总体来说很听话,只是脾气有点倔强。其他三个小女孩很乖巧。
任希芬回忆,有一次凌晨两三点钟被丈夫殴打,全身疼痛,她在床上痛哭,这些都被孩子们看在眼里。她记得自己在家的日子里,大儿子有时会先把作业做完再去玩,有时却对老师说家里有很多事情要做,没时间做作业。“我不识字,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作业。”任希芬说。
在任希芬的印象中,孩子们并不擅长向她倾诉感情。“他们什么事情都不会跟我说,想要什么都不跟大人说。”她说。
在孩子们服毒前,这个从不向母亲倾诉的孩子留下了遗书。事件发生后,警方在现场提取了这封遗书。据毕节市七星关区公安局党委委员刘歆介绍,遗书是用作业本纸写的,与网上流传的版本有一定出入。毕节市公安局刑侦支队支队长周家庆表示,因为涉及到未成年人的保护和事件的后续调查,遗书的具体内容不便透露。但据了解,遗书的大致内容是:“谢谢你们的好意,我们知道你们对我们好,可我们该走了。我曾经发誓活不过15岁,但中间的意外让我多活了这么多年。现在我已经14岁多了。死亡是我多次的梦想,但我从未实现过。今天终于实现了。”关于遗书披露的延迟,刘歆作出了详细的解释。他提到,在发现这份遗书后,为了确保其真实性,需要进行一系列的验证流程。这包括前往小孩的学校,提取他们的作业本,并将这些证据送检。这一过程需要一定的时间,因此遗书的披露有所延迟。
而针对孩子身上出现的伤痕,周家庆进行了详细的尸检报告。据他所述,孩子在尸检过程中被发现臀部存在七处皮肤损伤。这些伤口边缘整齐,一致,位于表皮和真皮之间,显然并非致命伤害。经过分析,这些伤痕有可能是由削水果的刀具在死前两到三天内划伤的。对于家长和公众来说,这无疑是一个令人痛心的发现,但同时也需要理性对待。
此事背后隐藏着深深的悲痛与不解,一方面有父母失去孩子的巨大痛苦,另一方面也有对事件真相的探求。刘歆和周家庆的表述,为我们揭示了部分真相,但同时也留下了更多的疑问。为何孩子会遭遇这样的不幸?遗书的真正背景是什么?这些问题都亟待答案。
此次事件无疑给社会敲响了警钟,需要我们深入反思儿童保护的问题。我们应该加强儿童安全教育,防止类似的悲剧再次发生。对于此类事件,公众应保持理性态度,不盲目猜测,等待官方调查结果,共同为孩子的安全守护一道防线。
在此,我们也期待相关部门能够尽快查明真相,给家长一个明确的答复,还孩子一个公道。也希望能给社会带来积极的启示,推动儿童保护工作的进一步完善。